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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欢迎仪式

聂拉斯·埃兰这个人你们这群家伙里认识他的人应该不多,那几个从达拉然来的家伙你们知道他是谁么。

这家伙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只不过你们书上记载的跟真相可不一样。当然这主要还得归功于你们达拉然的那一小撮人。毕竟名声这个东西可不光是留给死了的人的。

其实吧……有时候死不可怕,可不明不白的死,窝窝囊囊的死就让死这件事变得很低劣。

如果我真如法拉德所说的要是真跟那女人做了也就罢了,可到头来连手都没摸到那可不就直接亏完了嘛!

说实话我不是很在乎她儿子是不是年纪比我大,就她的这副皮囊不得不说可以算是顶级的了,再加之身份完全不同于普通人类,王公贵族常有,但这种身份的女人不常有,所以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情况绝对是世界上最珍稀的。

我说得对么?

一旦某个事物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时候,就会成为超凡脱俗的绝对稀有资源。嗯!

当我跨上骏马正式离开拉文霍德的那天,只有卡尔鲁来给我送行。

哈!这时候的心情怎么形容呢,既兴奋又期待,可当离开那间小屋的时候却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不舍。

法拉德没出现,卡尔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但卡尔鲁说的这句话我选择了相信,或许他正在某处看着我。

拉文霍德藏在高耸的山岭之间,山岭又被森林深深地覆盖,如果没有向导还能发现山中的这片天地的那绝对是撞了大运。望着已经望得烂熟于心的远方此时真想变成一只鸟,飞过这片森林,去远方,去更广阔的天地。

走出茂盛的森林让阳光无所顾忌地照耀在我身上的时候,一种极其强烈的自由之感油然而生。就像离了笼的飞鸟,脱了缰的野马,对着远方茫茫的森林和山岭,我放声高喊。

我记得来时的路,和那一片片广袤的原野,我曾走过这里,就在去年的秋天。

现在的感觉和去年截然不同,温暖的风竟叫我有点飘飘然。给我这份自信的不光是腰间的剑,屁股上挂着的弓,身上的皮甲,胯下的快马,以及兜里的钱。

终于看到了塔伦米尔城镇塔楼屋顶,还是这条道,还是这个城镇,塔伦米尔我他妈回来了!

已经记不得是在哪个地方锤死的人了,可并没关系,这一年城镇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当我骑马进了城镇的时候,我又看到了街边的乞丐。

我不认得那是谁,他举着手里的破碗望着我,我也看着他心里却没有一丝怜悯。我现在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慢慢回忆。

来之前卡尔鲁说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正式成为拉文霍德的一员,成为“被认可”的人并永远受到拉文霍德的庇护。

根据法拉德的安排我来到塔伦米尔城镇广场边上的一家叫做熊爪的旅店,并住进了旅店三楼已经预定好的房间。房间在走廊尽头,屋里面很宽敞,有两扇大窗户。只是一边的墙上竟然挂着衣服!

屋里还有其他人?

而那件衣服叫我吃了一惊,这分明是一件女人衣服!

首先想起的竟然是那个……女人。对,就是她。

但是这件衣服竟然还有点香,嘿嘿!

既然有点香那大概就不是她的。那个女人有点凶,我对她没感觉。

除了衣服屋里没有别的异样,走到了窗边检查了下周边的环境,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时感觉有点恍惚,像狗一样的昔日画面又浮现在了眼前。可当我愣完神回过头来却猛然发现桌边椅子上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丝毫没听到她进来!

她手里一边把玩着一柄匕首一边盯着我。

“竟然派来个傻子么?”女人面无表情。这个女人并不丑,可以说长得还真不错,可她的话让她忽然变得面目可憎。

右眼余光一闪,脸下意识地往后一躲,一柄飞刀飞过直愣愣地插进了墙里。

眼睛往右侧扫了一眼,除了微微摇晃的窗帘什么都没有,就在刹那间又一柄飞刀朝我面门飞来!我往右一躲飞刀扎在了窗户框上。

此时腰间的匕首已经被我掏了出来,抬头猛然发现桌边女人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男人。

“这算欢迎仪式么?”我说着伸手把窗框和墙上的飞刀拔了下。

“拉文霍德的人后背时刻需要长一双眼睛。”女人轻笑。

“我有耳朵。”

“可惜还不够警觉。”她瞥了我一眼。“你叫比尔?”

“你是艾丽莎?”这个女人的名字跟艾丽相似。

“他叫凯文。”女人歪头说道。

“凯文是个好名字,但他投出的匕首里可一点也感受不到他名字里带的那种温柔。”我盯着这个并不高大,但鼻子有点大,眼睛有点小的家伙。我印象中拥有凯文这个名字的男人应该比较温柔才对。

“那叫比尔的似乎也都该是好脾气咯。”她哼了一声。“孤狼派你来协助我们,希望能合作愉快。”她笑起来其实还有点好看。

女人给了一个晚上碰头的地点,接下来的一个下午的时间我穿梭在镇子里的大街小巷中间,倒不是去寻仇,寻仇这件事我还有的是时间,而熟悉所在区域的地形是必要的和首先要做的,这是法拉德教我的。

夜幕笼罩塔伦米尔时我按时来到了集会地点,推门进去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一屋子人盯着我,至少有二十人。

艾丽莎从人群后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这群人停止了说话。“新来的,比尔•麦克斯。”她介绍。

环顾四周我朝他们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可他们的眼神里却看不到一丝的友善,于是我站在了靠近门口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更适合谈事,还是某些事只能选择晚上谈。今晚可能就是,我发现我似乎被屏蔽在外,因为此时他们似乎已经谈完了。

艾丽莎摆了摆手,“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行动,拉尔夫,这家伙就交给你了。”艾丽莎指了指我。

“我不当保姆。”那个叫拉尔夫的家伙甩头。

“可孤狼点名让你负责。”

那家伙说着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分明是嫌弃,是鄙夷,是厌恶!“刀剑无眼,艾丽莎,你叫他自己小心着点。”

真他妈的!

艾丽莎看了看我笑了笑说:“跟紧他,呃……可别死了。”

没错,拉尔夫,这是我见到他的第一面。那时候的他竟然对我装高冷。

翌日黄昏,城镇外小树林。

“知道去干什么吗?”拉尔夫斜着眼看我,他的目光并不友善。

“一切听你安排。”作为一个新人我能说啥呢。

“一会给我机灵点,死活全看你自己。”他说。“我可不给你当保姆。”

呵呵。

往西走到月上枝头遇上了一大波人马,估摸着得有六七十人。

这群人的总领头是个叫甘尼斯的中年男子,昨天见过他还与他打过一个招呼。这个人个子不高,圆圆的胖脑袋,但他满脸的横肉叫我记忆犹新,尤其是他不大的三角眼看人时候的眼神十分罕见。

那种阴沉的目光散发出来的不是凶狠,而是一种冷酷,冷漠和凶残。

你懂我的意思么?是凶残,不是凶狠。

那眼神一般人见到大概会被他吓到,我当时都有点吃惊怎么会有如此凶残目光之人。

甘尼斯跟拉尔夫还有几个人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话,拉尔夫拨转马头朝我这边走来。

“你一会跟我们走,我们干什么你干什么,小心别死了,菜鸟。”拉尔夫哼了一声,虽然天黑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应该是个什么表情。

“拉到裤裆里也没关系,拉尔夫嬷嬷一会给你擦屁股。”前面有个大个子扭过头来对我咧着个嘴,周围人也发出哄笑。

“安静点!你们这群狗杂种。”拉尔夫压低了声音。“一会都精神点,手他妈的都给我麻利点!如果有谁死了,老规矩!”

“这个菜鸟呢?”有个戴角盔的家伙搭茬。

“一样!”拉尔夫看了我一眼,“把他的脑袋切下来!”

盯着这群鸟人我还在琢磨刚才话的时候拉尔夫低声喊道:“出发!”

他们几个骑马悄声地向村子外围跑去,周围的人也一组一组地分散开去。

村外的小道不宽,但足够两匹马并行,跟着他们几个绕到村外的场院边停了下来。

远处火把忽然亮了起来,紧接着村头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叫声远远传来,声音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夜里,如此凄惨的叫声就显得尤为刺耳。

远处火把越来越多,眼看擎着火把的人都冲进了村子,转眼间村子里面就有房子被点燃,紧接着更多的房子也燃起了火。

我直接懵了。

开始我以为是去刺杀什么人,攻打什么地方,后来以为这是来打劫的。可怎么还纵火烧起了村子?还没抢呢就开始纵火烧村?

这一下把我搞懵了,我可是刺客啊!不是土匪!

站在村外打粮晒粮的场院看着村里就这么火光四起,惨叫声哭喊声,马的嘶鸣声越来越大。

我看向一边的拉尔夫和那些家伙,有的面色淡然,有些竟然一脸兴奋!那个戴角盔的家伙瞪着俩大眼珠子一边笑一边舔着嘴唇,嘴巴里叨叨咕咕地自言自语着什么,拉尔夫则是面无表情。

我猜测这是叫我来观摩怎么抢劫呢。

村里的火越烧越旺,从村子里跑出来的几个人朝着我们这跑来!这一幕看得我心里一紧。

坏了!要死!他们可能要完蛋!我这眼神刚瞟向拉尔夫就看他吹了声口哨。

这几个货刷啦一下全把武器抽出来了。他们并未怒吼叫喊而是双腿一夹马肚子,让马直接蹿了出去。

几秒后那几个村民像可怜的羔羊被这几只恶狼撕得粉碎。

我说的这些你能接受么?

屠村,对!就是屠村。

就在那时,眼前是燃烧的村庄和倒下的人,心里却是被我锤翻在地的那几个乞丐。

原本我以为对杀戮免疫了,可眼睁睁看着一个村民倒下,紧接着又一个倒下,又一个……又一个!

他们像田间的草,路边的花,被走过的少年用枝条轻易地削去了脑袋。

忽然胳膊上一阵抽痛!这让我猛地惊醒过来。拉尔夫收回鞭子一脸怒气地瞪着我,“你他妈地在这愣着是在等死么?”

我被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这不是叫我来观摩抢劫,屠村,观摩怎么杀人的啊!

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那几个出击的家伙已经打马回来了。

“哎呦哟哟哟,这个菜鸟怎么还在这?”戴角盔的那家伙恶狠狠地盯着我。

“拉尔夫嬷嬷给你换裤子了么?”那个大个子嘲笑地朝我吹了声口哨。“看他那傻样子!拉尔夫,他尿裤子了没有!”

周围发出大笑,此时只感觉脑子有点懵,脸火辣辣的发烫。

身体突然一哆嗦,我被吓了一跳。是拉尔夫抽过来的鞭子。

再次猛回过神来发现大腿被人狠踹了一脚。我吃惊地回头去看,那个戴角盔的家伙绕到了我的身后。

“你最好赶紧做点什么,菜鸟。”角盔男抽出剑来指着我,“把剑拔出来,菜鸟!给你配的剑不是用来切猪排的!快拔出来,你这个垃圾!”

“呀!”忽然这家伙大叫一声,他又骑马冲了出去!

燃烧的村庄照亮了整个夜空,从村子里又逃出来一个人,他拼命地想要逃离那个地狱。不,他逃不了!我眼睁睁地看到他的脑袋从身上掉了下来。

那家伙从马上跳了下来,他弯腰捡起了什么后又翻身上马。

他跑到我面前一勒缰绳,“接着!”他兴奋的脸上沾满了飞溅的血,他手一甩一个东西朝我扔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伸手,可就是伸手了。

当那个圆滚滚的玩意落在我怀里的时候……啊!

如果你曾经抱过谁,我是说她躺在你怀里,她的头枕在你的怀里,你抱着她的头……你还记得那感觉么?

但这时候不是。

那头发和脸的触感……跟怀里抱着某人的时候完全不同。

手穿过那头发,摸到那皮肤,以及……他张开的眼睛,我摸到了他的眼睛,手指和指甲接触眼球的感觉……嗯……那感觉说不上来。

而那带着温度的黏糊糊的液体从指间流过,从手上滴下的感觉……挺……呃。我怎么形容呢?

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很快你们就会见识或者体会捧着别人的脑袋是个什么感觉。

人的脑袋不会很沉,只是拿在手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我还低头去看。这是一个半睁着眼睛嘴巴微张的少女的头颅!

这个画面……对当时的我而言刺激过大。

我现在还记得那张脸,那张死不瞑目的女孩的脸。

就在那会我感觉听不到任何周围的任何声音了,时间似乎也凝固了。我就这么抱着一个新鲜的,死不瞑目的女孩的头颅,她的眼睛在看着我。

忽然我身体猛一哆嗦,骑在马上的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从马上拽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跌落下马时我竟然还抱着那颗脑袋,死死抱着那颗脑袋!而当我跌落到地上的时候,我的胸膛和脸跟这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我的脸感受到了她脸上的温度和……柔软的皮肤。

那感觉挺……呃,不怎么好。

我直接失声叫了出来,忙不迭地将头扒拉到一边并一个劲地往后躲。

这并不怕你们笑话,杀人这种事可能还没那么大的心里障碍,但跟尸体亲密接触这事你们也都不用跟我吹牛逼说你毫无感觉,除非你天生就是一变态。

反正我当时是接受不了。

脸上直接被狠狠抽了一下,被抽得老疼了!非常疼!一下子缓过神来的我一捂脸滚到了一边。

哈!

随即感觉鞭子不停地抽到我的身上。

马鞭抽人挺疼的。

突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竟一骨碌爬起来“唰”地抽出了武器!也就在我抽出武器的时候不知道多少鞭子瞬间朝我头上抽了过来,我的手,我的脸,我的后背和肩膀……

手一吃痛直接一松,剑“咣当”掉到地上,紧接着后背被狠狠踹了一脚,我瞬间趴倒在地。

剩下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们打了多久我不记得了,直到拉尔夫拽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薅起来,当时整个人感觉都要散架了。

我跪在地上,眼前一片血红。

忽然我被喷了一脸,然后又被从头浇下,那流下的液体杀得我眼睛和脸生疼,当被嘴和鼻孔吸进去的时候瞬间被呛得又咳又吐。

乐福抓着我的头发扇了我一个大耳光,然后将我的脸拎了起来,他蹲在我的面前。“清醒点,菜鸟!这节课免费。”他拍了拍我的脸,“现在下课。”说着他撒开抓着我头发的手站起身来,“撤!”

我被两个人架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将我推到马身边。

“快点!”拉尔夫大喊。“这菜鸟最好他妈的快点,如果不能骑马了,就把他脑袋切下来带回去!”

我确定他会这么做,但此时眼睛已经睁不开,慌忙间摸到缰绳,脚蹬了好几脚才终于伸进了马镫里,然后拼尽全力翻身上了马。

此时右眼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左眼还勉强有点视力。努力跟着他们的背影往前跑,至于跑了多久去了哪就记不得了。

当听到止步的嘘声,猜测大概是回到镇子了,听他们翻身下马,我也翻身下马,可一翻身的时候只感觉一阵猛烈眩晕就摔在了地上。

此时竟还没有失去意识也是个奇迹,但脑袋已经一团浆糊,仅仅知道自己还活着。我被人拖着,门被一脚踢开发出“咣当”一声,接着我被扔下,茅草扎到了我的手,我的耳朵,我的嘴,我的脸。

还有一个声音……

“我的天!拉尔夫!发生了什么!”女人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只感觉耳朵里夹杂着滋滋的响声,我无法分辨这究竟是谁的声音,猜测应该是艾丽莎。

“免费教学!不用客气。”这声音也变得嗡里嗡气。

“你……”

“死不了!他妈的,老子手又不重!”

“你打的?”女人尖叫。

“当保姆当然亲力亲为!原本想把这个懦夫的头切下来,但给孤狼个面子就留给你们处理,现在保姆时间结束了!”

门被重重关上了。

“比尔,你能听到我讲话么?”那个女人蹲在了我身边,此时鼻子那股子血腥味中夹杂着一股香气,一只小手扶住了我的脸。

我睁不开眼,眼皮很沉!很沉!头很晕!很晕!

这就是我的欢迎仪式,重返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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